文_Text_李杰 李叶 图_Photo_何炯
2011年浙江省政府出台了《关于推进特色工业设计基地建设加快块状经济转型升级的若干意见》。2012年，全省12个省级工业设计示范基地相继建成，浙江省工业设计协会也在同一年成立。7年多来，章群星带领团队，多次参与浙江省相关工业设计产业调查、扶持政策等的撰写，落实浙江省经信厅和科技厅关于推动设计与科技融合发展合作协议的项目实施，负责浙江网上科技大市场“工业设计”板块的开放、运营，打造“设计浙江”线上展示和交易平台等，加快推进浙江省科技成果、工业设计成果的转移、转化和产业化进程，推动浙江设计致深致远。
《设计》：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改革开放的第41年，在这70年中，中国设计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谈一谈给您留下深刻印象的几个时间节点和事件。
章群星：从70年这个时间轴来看，1984年，当时的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创建了中国第一个“工业设计系”；1987年，中国工业美术协会更名为中国工业设计协会；2010年，工信部等11部委联合印发《关于促进工业设计发展的若干指导意见》，是中国工业设计最重要的三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间节点和事件，在工业设计人才培养、发挥行业组织作用以及国家战略和政策引导这三方面为我国的工业设计产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提供了强劲的动力。
从浙江来看，最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是2011年省政府出台了《关于推进特色工业设计基地建设加快块状经济转型升级的若干意见》。2012年，全省12个省级工业设计示范基地相继建成，我们协会也在同一年成立，浙江工业设计产业发展从此进入快车道。第二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是2016年，中国第一个工业设计小镇——杭州良渚梦栖小镇正式启动建设，同年12月，首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在良渚召开，中国首次以设计智慧贡献于全球。
《设计》：您是从何时开始关注工业设计，如何开始工业设计相关工作，以及这些年来您在这个岗位上切身感受到的行业变迁及心路历程。
章群星：我是2011年开始关注工业设计的，2012年创办了《设计与制造》杂志，致力于浙江工业设计产业推动，先后策划和主办了浙江省好设计好产品巡回展、中国五金工业设计展、中国设计智造大奖巡回展、世界工业设计大会·设计展及相关论坛、设计与制造对接等活动。2016 年开始参与中国第一个工业设计小镇——良渚梦栖小镇的建设，在梦栖小镇创建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打造工业设计产业生态链。
这些年我感受最深的是对设计的重视已逐渐成为全社会的共识，特别是对传统产业的再造升级的推动作用越来越明显，工业设计正成为创新驱动的核心要素，引领新经济、新制造、新生活。另一方面，设计的价值依然被严重低估，设计成果的转移转化和知识产权保护依然是制约创新的两大难题。
当前，以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蓬勃发展，新产品、新服务、新模式、新业态快速兴起，居民消费加快升级，创新进入活跃期，工业设计迎来新的重大机遇。设计在此时不再只是一个名词，更是一个充满能动性的动词，设计源自人类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而在这个如此多元的世界里，设计更是充满普适性，它能创造世界、改变生活。诚如 2016年12月在梦栖小镇召开的首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上，国务院副总理马凯所言，“产业因工业设计而更具活力，世界因工业设计而更加美好！”
《设计》：您多年来致力于进一步浓厚浙江省的工业设计氛围，提升浙江设计的品牌内涵，促使设计与制造的高效对接，加快设计成果转化，用“设计+”的力量推动企业提质增效和产业的转型升级，请您详细解读是如何带领团队取得以上成绩的。
章群星：浙江是工业设计起步较早、发展较快的省份之一。“十二五”以来，浙江累计实现设计服务收入471亿元，设计成果转化产值突破 2.8万亿元，工业设计发展水平和服务能力位居全国前列，对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作用显著增强。
工业设计上连技术，下接产业，是产业链中光辉的一环，一个最具有链接性、牵引性的桥梁。2012 年至今，我们充分利用《设计与制造》媒体平台“讲述产品故事、展示设计力量”，通过相关展会、论坛，提升浙江设计品牌内涵，通过“设计浙江”线上平台以及一系列的设计对接、设计成果拍卖等活动，推动设计成果的转移转化。特别是2017年我们协会发起的浙江传统产业设计再造计划，以“设计驱动”为核心，整合省内外工业设计产业生态链优势资源，通过工业设计为浙江传统产业注入创新活力，帮助制造企业“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实现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2018年4月，我们围绕2018世界工业设计大会“设计•生态”主题，策划主办了世界工业设计大会和设计周等系列活动。活动突出“设计+”创新元素，成功对接国际工业设计资源，营造与烘托大会氛围，提升了中国工业设计和良渚梦栖工业设计小镇的影响力，推动了设计与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为工业设计在消费升级大时代中大施手脚和实现国际化、多元化、市场化的跨界合作创造了新机遇。我们还通过引进落地“光华龙腾奖•浙江设计业十大杰出青年”评选，开拓设计创新广袤空间、强化设计创新形象、树立设计创新价值导向、完善设计产业生态链、挖掘创新设计人才、打造设计创新高地，为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
7年多来，我们协会还利用行业协会力量，为浙江省工业设计产业发展建言献策，本人带领团队，多次参与浙江省相关工业设计产业调查、扶持政策等的撰写，落实浙江省经信厅和科技厅关于推动设计与科技融合发展合作协议的项目实施，负责浙江网上科技大市场“工业设计”板块的开放、运营，打造“设计浙江”线上展示和交易平台等，加快推进浙江省科技成果、工业设计成果的转移、转化和产业化进程，推动浙江设计致深致远。
《设计》：浙江有着丰富的高校、行业乃至协会资源，在长三角工业设计上有着巨大的发挥空间，在您看来，政府、高校、协会、产业这几方面如何从工业设计的角度相互协作，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
章群星：浙江是制造业大省，依托制造业优势和政府的大力推动，我省从2012年开始以工业设计为突破口、着力点，探索转型升级的道路。全省的工业设计推进工作在抓组织推动，网络化、智能化产品的开发，工业设计企业的培育，工业设计市场的拓展，特色工业设计基地的建设，以及政策、体制、服务的创新上，都取得了较好的成效。工业设计产业发展继续走在全国前列。而由浙江省政府支持、中国美术学院主办的首个国际性学院大奖中国设计智造大奖以及两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的顺利举办和广泛的影响力，更使浙江设计和浙江智造为世界所瞩目。
（一）政府重视，政策大力推动。着力加强政策扶持，省政府先后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提升工业设计发展水平的意见》、《关于推进特色工业设计基地建设加快块状经济转型升级的若干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性文件。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作用，从2012年开始，每年从省战略性新兴产业专项资金中安排专项资金，扶持工业设计产业发展；落实国家支持工业设计发展的减税政策，执行所得税前加计扣除政策等，切实减轻我省设计企业的成本负担。着力加强体制创新，率先开展工业设计职业资格评价制度的改革试点，探索推动将获得中国设计智造大奖作为取得相应工业设计职业资格的重要依据，为工业设计产业的人才队伍建设提供机制保障。
（二）氛围浓厚，载体发展迅速。全省拥有工业设计公司4000余家，其中近15%的大中型制造企业设立了工业设计中心或设计院。2017年，我省7家企业入选国家级工业设计中心，入选数量居全国首位，新认定67家省级工业设计中心，确定温州乐清市工业设计基地为省级特色工业设计示范基地。目前，全省拥有11家国家级工业设计中心、23家省级重点企业设计院和207家省级工业设计中心，在各自领域较好的发挥了产业带动作用。
（三）产业集聚，带动效应明显。围绕我省块状经济特色优势，我省工业设计产业逐步呈现集聚效应，工业设计小镇和设计基地蓬勃兴起。工业设计基地聚焦特色产业，集聚设计资源，加快了工业设计创新成果产业化的步伐，助推地方块状经济产业转型升级，对经济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其中，18家省级特色工业设计示范基地，集聚工业设计企业884家，2017年实现设计服务收入26亿元，同比增长13%，新增专利授权4499项，17件作品荣获红点、iF、IDEA等国际性大奖。全省涌现出一批以工业设计为重点的特色小镇，如中国首个工业设计小镇——余杭良渚“梦栖小镇”，定位“设计+”，以工业设计为主导，兼顾文创、环境设计等各类设计产业，打造“设计联合国”。杭州市拱墅区工业设计特色小镇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助力“工业制造”向“工业创造”迈进。宁波市镇海区引进洛可可、木马设计等著名工业设计机构，打造以“智能硬件设计生态圈”为主要特色的i设计小镇。
（四）成果丰硕，创新要素突出。我省已有37所高等院校开设了设计类专业，工业设计类实验室和校外实践基地建设不断加强，省内主要产业集聚区、省级特色工业设计基地、重点骨干企业等与省内外上百所高校设计类专业建立了合作关系。浙江大学、浙江工大分别在台州、义乌建立了工业设计院，上海交大在嘉兴建立长三角工业设计院。中国美院、江南大学、西安交大、浙江理工等一大批省内外高校在我省产业集聚区建立设计工作室和实训基地。许多制造企业纷纷与设计类院校和机构开展合作，在新一轮经济发展中抢占先机。如安吉的永艺股份与德国黑森州大学设计学院、美国SP公司、韩国汉森集团及浙江大学、湖南大学、南航等合作，致力于坐具的原理、结构和外观造型设计，从一家默默无闻的公司成长为中国座椅行业唯一一家主板上市企业。同时，全省上下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工业设计大赛活动。
在我省工业设计肥沃土壤中成长起来的中国设计智造大奖（Design Intelligence Award，简称DIA），是一个整合艺术、科技、产业和服务等前沿力量的国际性、开放性的学院奖，受到了国内外各方的广泛关注和好评。目前已迎来第四届，我省的方太“水槽洗碗机”、“小黑侠——自拍无人机”、“泊车AGV”分别获得首届、第二届、第三届中国设计智造大奖最高奖——金智奖。第三届大奖收到全球41个国家和地区的7721件设计作品，较上届增长2倍左右。其中，我省参赛作品2080件，复评后占650件复评作品的1/3。
在国家人力社保部的支持下，我省成为继广东之后全国第二个开展工业设计职业资格制度试点省份。此外，我省工业设计公司和制造企业设计的产品屡获IF、红点、IDEA、红星等国际国内设计大奖，仅杭州市就有22件作品荣获2018年德国IF设计奖，博乐设计周立钢等5人被中国工业设计协会授予“中国工业设计十佳杰出设计师”。2014和2015年光华龙腾奖评出的中国设计业十大杰出青年，我省就占了5席。2017年，我省工业设计力量囊括第十三届光华龙腾奖三项大奖，设计人才在“中国设计业十大杰出青年”奖项中占了三席。2018年，我省两名设计领军人才获“光华龙腾奖中国设计业·十大杰出青年”，中国美院美术学院院长许江获“2018光华龙腾奖中国设计40人特别奖”。目前，全省拥有各类设计人才5万余名，其中高级工业设计师69名，18家省级特色工业设计示范基地集聚工业设计人员11523人。
日益优化的工业设计发展环境，如磁石般吸引着全球设计资源向浙江汇聚，学术、产业、资本、渠道相互赋能，设计正推动着浙江产业转型升级、结构优化和经济高质量发展。
《设计》：您曾表示希望能在梦栖小镇打造生态链的闭环，整合相关的资源，以创新驱动，来推动浙江的制造业，向浙江创造发展。请您谈谈良渚梦栖小镇目前的发展状况以及协会从中发挥的作用。
章群星：梦栖小镇之名源自北宋沈括《梦溪笔谈》，取意设计梦想栖息之地，核心区规划面积2.96平方公里，于2015年11月正式启动建设，2016年1月28日被列入省级特色小镇，在2016年底召开的首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上，被授予“中国工业设计小镇”称号。
梦栖小镇以多元、包容、开放、跨界为引领，按照“有核无边、辐射带动”的规划思路、“逐步整合、逐步投用”的建设思路，实施“科技＋文化＋金融＋人才”战略，打造“三大集聚区”——设计产业集聚区、设计创客创意区和设计人才生活区，打造“云上梦栖”，布局“五大中心”——设计中心、创意中心、创业中心、创新中心和金融中心，建设“三生四宜”——生产、生活、生态、宜居、宜业、宜游、宜学的设计梦想栖息之地。
2016年，浙江省工业设计协会与良渚新城管委会进行战略合作，在梦栖小镇共建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
事实上，创建一个有效整合产业链优质资源的高能级设计集聚平台在浙江呼之欲出。浙江省从2011年底-2012年初开始推进工业设计产业发展，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就是在全省各个地市以及经济强县区建立了省级工业设计示范基地，通过基地建设来吸引集聚一批设计企业，为当地的块状经济、广大的浙江中小企业提供设计服务，帮助制造企业提升产品价值，助推地方块状经济产业转型升级。经过近六年的发展，基地建设和运营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培育了许多优秀设计公司和设计人才，涌现了一大批好设计、好产品。但是从浙江工业设计产业发展现状来看，这18个基地引进的都是以设计服务为主的设计公司，缺少一个园区或基地能够把包括工业设计在内的产业链上的优质资源整合起来，从而为包括制造企业、设计企业、省级工业设计基地提供产业链上的服务。基于此，我提议创建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打造以工业设计为核心，集设计服务、产品孵化、展示推广、成果转化、教育培训、体验旅游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生态产业链平台，为梦栖小镇企业及全省工业设计产业提供服务。
在2016年12月召开的首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期间，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浙江省人民政府签订了《关于共同推进浙江省工业设计产业发展的战略合作协议》。协议约定，工业和信息化部与浙江省政府在杭州余杭良渚共建中国工业设计小镇，将梦栖小镇打造成为“世界工业设计高地”和“全球资源聚合平台”，成为全国设计产业发展的标杆。根据协议，浙江省政府将大力推进支持梦栖小镇创建省级特色工业设计示范基地，建设集信息、交易、服务等主要功能为一体的工业设计交易网络平台和一批为设计服务的示范公共平台；支持浙江省工业设计协会在良渚梦栖小镇打造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
两年多来，在浙江省经信厅、良渚新城管委会的领导和省工业设计协会会员企业的支持下，浙江省工业设计协会和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积极落实省部合作协议，突出平台效应，合力推进工业设计在梦栖小镇落地生根、精彩绽放，努力将梦栖小镇打造成为全国设计产业发展的标杆。
目前，基地主要通过搭建五大中心为浙江的创新设计提供全产业链服务，实现设计共创和成果共享。这五大中心包括：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中心。整合省内外优秀工业设计企业、设计师、高校院所的专家、产业生态链上的优质机构，共同为浙江的设计创新提供服务。浙江省工业设计展示中心。包括智能制造、智能家电、智能交通、新材料、新工艺等区块。浙江好设计、好产品推广中心，借助浙江省工业设计展示中心等载体，帮助好设计实现产品化。浙江省原创设计师品牌孵化中心。整合浙江优秀的设计企业和设计师，结合各地的产业，孵化真正属于浙江的原创设计师品牌。浙江省工业设计培训中心。其中的浙江省工业设计研习院承担了浙江省人社厅和省经厅委托的工业设计培训项目，重点推出“下一代设计师”的高研班，帮助年轻设计师提升设计能力和设计管理能力。
基地的入驻与引领使中国工业设计小镇的资源整合能力不断提升，产业对接的广度和深度快速拓展，平台优势日趋显现。在两年的时间里，浙江省工业设计创新服务基地吸引和带动了大批设计企业及大量设计资源扎根和进驻梦栖小镇。梦栖小镇从刚开始的以工业设计为主的发展定位，到如今拓展至以“设计+”为中心，连接智能制造、文化创意、互联网、资本、人才等的“设计+N”的新模式，并大力发展绿色设计和服务设计，形成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一条全新的设计生态链正在逐渐形成。截止2018年底，梦栖小镇累计完成投资60.94亿元，集聚设计产业项目435个，引进设计人才2700余名。入驻企业总营收27.96亿元，其中设计类特色产业营业收入为23.45亿元，纳税总额10833.79万元；工业设计成果交易数47个，转化产值2169万元。众多创新设计成果获得德国IF、红点设计奖，日本G-Mark设计奖，意大利金圆规奖，中国设计智造大奖、中国红星奖等国际国内设计大奖；众多设计领军人物获得光华龙腾奖等重磅级奖项。
如今的梦栖小镇已举办两届世界工业设计大会，意大利金圆规奖、中国设计原创奖、中国创新设计大会、《福布斯》中国设计力量榜单等也在此举办和发布，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新通道，是产业发展的新高地、新引擎，是创业创新的新平台、转型升级的新载体和推动落实“中国制造2025”浙江行动的新抓手。
《设计》：面对新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您如何评价工业设计在产业转型中的作用？接下来协会发展的理念、方向和规划是怎样的？
章群星：工业设计是一个“创思，造物，造福和造化”的创新发展实践和过程，对制造业更具有“发展引领”、“功能提升”、“品牌创丽”和“文化融合”等重要作用和强大功能，是促进和加快制造业调整结构、转型升级、提质增效的重大战略抉择。
浙江重工业少，产业结构的特性决定了浙江工业设计的特性主要在于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需求的消费品类。我认为这种类型的工业设计是提升人生活质量的工业设计，也是工业设计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针对目前工业设计对高精尖各技术领域的跨界整合能力有限，其在用户需求挖掘、技术集成创新等方面的作用发挥不足，尚未深度参与到科技成果转化的前端的现状，我们协会下一阶段将围绕省经信厅制定的工业设计产业发展重点来开展工作：
（一）完善设计创新体系,提升协同设计能力。发挥省转型升级产业基金的引导作用，吸引社会资本投向工业设计产业化项目和重大设计共性平台，建设产业工业设计数据库，提供在线设计工具，推进网络众创设计。推动工业设计从零件、散件设计向组件、模块件、总集成设计发展，从注重产品外观功能设计向包含研发设计、工艺流程设计、服务模式设计的产品全生命周期设计发展，从以产品升级为主向整体系统优化发展。支持制造企业由大规模批量化生产向个性化定制设计、智能设计、绿色设计转变。加强互联网新业态设计，鼓励制造企业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技术，推动基于信息服务的设计应用研究，促进工业设计向高端信息化设计服务转变。
（二）深化设计与制造的融合，发挥示范企业带动作用。引导有条件的制造企业设立独立核算的工业设计中心或设计院，在制造业龙头骨干企业和知名工业设计公司中规划建设一批省级重点企业设计院，支持申报国家工业设计中心。进一步推动工业设计元素和功能融入省级制造业特色小镇，提升工业设计对当地产业发展的引领和带动作用。依托浙江网上技术市场，建设工业设计成果交易平台，提供工业设计的信息发布、成果展示、在线路演、专家咨询、竞价交易等在线服务。
（三）完善设计服务平台，构建设计良性生态。支持设计企业与制造企业开展形式多样、内容广泛的对接合作，大力推广“设计＋科技”“设计＋资本”“设计+品牌”等工业设计共享经济新模式。强化专业设计人才培养，进一步扩大国内外交流，引进一批设计领军人才。完善工业设计职业资格试点，进一步拓宽工业设计从业人员评价范围，完善评价条件，创新评价方式，加快工业设计人才职业化。鼓励企业和个人申报工业设计专利、商标和著作权，加大对侵权行为的打击力度，建立维权机制，畅通维权渠道，提高维权效率。健全工业设计知识产权交易服务体系。
（四）探索新型服务模式，提升成果转化效率。在设计资源丰富或设计需求量大的中心城市、产业集聚区和工业强县（市、区）中开展省级特色工业设计示范基地建设，并推动其专业化发展，围绕当地块状经济转型升级，进一步明确定位，创新服务方式，实现精准对接。鼓励各地积极引入设计资源，与本地特色产业展开合作，促进设计成果落地生根，提升本地工业设计发展水平。做大作强龙头设计企业，支持符合条件的工业设计企业上市。积极推广“互联网＋工业设计”，探索建设线上线下开放性共享平台，发展众创设计、众包设计、定制化设计、用户参与设计、云设计、网络协同设计等新型服务模式，促进工业新产品产值率明显提升。
（五）拓展设计边界，丰富设计生态圈。一是增强绿色设计，为可持续发展提供重要支撑。当今的工业设计是一个大设计概念，不仅在于产品外观结构、功能、体验、品牌等领域，还应该有更新更广的内涵。比如着眼于可持续发展的绿色材料应用的绿色设计。绿色设计是绿色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和源头，因为设计决定了产品和系统全生命周期的资源能源消耗和排放的总水平。绿色、低碳设计将从源头上促进节能、降耗、减排，为可持续发展提供重要支撑。二是以服务创新设计产业为抓手，推动设计向价值链高端环节延。据统计，浙江省遴选的示范企业服务收入占总收入比例接近21%，高于国内制造企业平均水平1倍以上。这是浙江的优势，也是浙江工业设计大有可为的空间。尤其是在当前用户市场的大环境下，大力发展智能设计、时尚设计、品牌设计、网络设计和体验交互设计等高端领域，鼓励“设计+文化”、“设计+旅游”、“设计+服务”等新模式和新业态发展，无疑是推动工业设计向价值链高端环节延伸的重要途径。